陆昭全然不知道自己掉马掉的撤底,正在努力闪躲着小娘子们丢过来的荷包、鲜花。

    陆昭都有些狐疑了,不是说古代女人很保守的吗?怎么一路上丢东西的小娘子着实不少,要不是他避的快,少说也会被砸出满身乌青。

    而且小娘子也就算了,他注意到好些已婚妇人,甚至是男人也在丢,看的陆昭都忍不住嘴角微抽,他不搞人/妻,更不搞基,真的。

    陆昭躲避的辛苦,不过一旁的侍卫倒是笑i039i的直接把接到的荷包,手帕往怀里塞。

    只要是抛过荷包、手帕的人都知道,荷包、手帕软绵绵的根本抛不了太远,为了让手帕、荷包能顺利的抛到打马游街的今科进士的身上,里头自然得包上一些东西啦。

    既是要抛给今科进士的,大伙再怎么也不好在里头包些石头吧,包些金、银裸子都是常事,甚至还有有些小娘子是包些珍珠、宝石、玉佩的,像这种荷包、手帕落入他们怀里之后,一般进士也不好跟他们争,自然到最后都落到他们做侍卫的口袋里了。

    要不是有着这个外快,谁会愿意帮着护卫进士游街呢,当他们当真皮厚肉粗的不怕砸吗?更别提偶尔还有毛毛虫上身呢,大伙不过是看在银钱的份上忍着了。

    侍卫有些遗憾的瞧了瞧榜眼的轿子,微感可惜,要不是榜眼莫名的被鸟给讨厌了,好好的一个轿子上沾满鸟粪,让好些小娘子不敢扔了,说不定大伙还可以再多挣一点。

    见陆昭躲的辛苦,一边躲还一边忍不住碎碎念。

    一旁的侍卫笑道:“陆大人久在扬州,怕是有所不知,这也是京城的风气了,小娘子们固然是凭借此求一求如意郎君,己婚妇人等也是想沾一沾状元郎的文气,好求将来生个状元子,至于那些男子,也多是想沾沾喜气,求一求下科金榜提名。”

    他瞧了瞧陆昭身后的轿子,顿了顿道:“说起来这一科已经比以前要少很多了。要是以往丢荷包的小娘子只会更多。”

    陆昭往后头瞧了一眼即使隔着轿子,也可以感觉得出郁气的榜眼,亦忍不住微笑,“说的也是!”

    陆昭向来不是什么好性的,那家伙既然得罪了他,陆昭自然不会让他好过,这鸟粪不过是刚开始罢了。

    可怜那榜眼不只是因着坐轿子,这打马游街的威风少了大半,更惨的是他后来实在忍不住了,掀了掀窗帘想瞧一瞧外面,结果就这么一下,让那些鸟们逮到机会,狠狠的对准他的脸送上一批米田共,吓的榜眼又连忙退了回去。

    不过他虽然退的快,鸟粪上脸的那一幕也从此永远留在众人心中,从此多了一个鸟粪榜眼的外号。

    被鸟厌也就罢了,当游街完了之后,陆昭骑的那匹御马还在他脚上又拉了一泡尿,把那榜眼气的浑身直打颤,好在众人无需再次进宫,否则就榜眼眼下的情况,要是让圣上见到了,一个御前失仪怕是免不掉的。

    那榜眼虽是疑心起了陆昭,但他转念一想,陆昭再强,也不可能让御马说尿就尿吧,更别提那满天鸟屎了,最后那榜眼只能暗道倒楣不提。

    如果仅仅只是一天也就罢了,也不知怎么了,那被动物讨厌的楣运似乎是如影随行,一连好几天都跟着那榜眼。